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的孤独不算孤独,《LIMBO》游戏中为寻找姐姐不停闪避怪物的男孩的孤独不算孤独,各类影视剧安排的生离死别之场景的孤独也不算孤独,最孤独的孤独,是“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,我醒着,而没人知道”。
这种孤独一度纠缠着马丁•皮斯托留斯,他因此被称为幽灵男孩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出生于1975年的南非约翰内斯堡,父亲是工程师,母亲也有自己的工作,所以一家人的条件比较优越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的人生有着一个完美的起点,这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的气息,堪称人见人爱。
只是这一切在1988年他12岁时截然而止,起初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只是嗓子有点痛,没有精神,不想吃饭,就想躺在床上睡觉,然而18个月后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就直接丧失了交流能力,健忘、不能说话、全身瘫痪,干什么都要照顾。
医生不清楚这是什么疾病,只能让马丁•皮斯托留斯的父母将他带回家,让他舒舒服服地等待死亡的降临,于是母亲琼不得不将工作辞掉,专门在家照顾马丁,父亲罗德尼开始更努力赚钱,以便带他到美国、加拿大、法国求医。
然而尽管他们坚持不懈,但除了知道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可能是患了一种退行性神经系统疾病外,各类专家也都毫无办法,罗德尼和琼只能看着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的男孩,渐渐成为一具躯壳,痛苦和快乐,哭和笑他也都一无所知,只是被动地往返于家和看护中心。
整整4年,罗德尼和琼再也支撑不下去了,他们对待马丁已然心灰意冷,琼回到了工作岗位上,白天就把马丁直接放在看护中心,晚上带他回家后洗澡、喂饭的动作也不再那么细心,渐渐沮丧的她,甚至对马丁•皮斯托留斯说:“我希望你去死!”
可她不知道的是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并没有完全陷入昏睡,16岁之后的他慢慢恢复了意识,不仅知道他们在对自己做着什么,也接收得到任何一种声音,所以琼压力之下的那句话,他也听得清清楚楚,他们把他当作隐形人一样忽略、忽视的时候,他也都明明白白。
所以“醒来”对于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并不是一种馈赠,反而是一种惩罚,尤其是当家人要将他送进看护中心的时候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每每想要挣扎着说不要,可是他的灵魂在叫嚣,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,他的抗拒无人知晓。
你问他为什么害怕看护中心?或许你看过行为艺术之母玛丽娜·阿布拉莫维奇的作品《韵律0》就会明白,在这个作品中,玛丽娜·阿布拉莫维奇将自己麻醉,然后提供了72件物品,把身体的全部决定权交给了观众,于是在受到不少折磨后,她还差点付出了生命。
人类是需要被约束的存在,没有约束就会肆无忌惮,当表面上一无所觉,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马丁•皮斯托留斯摆在一些心术不正的人面前时,他遭遇了扯头发、扇耳光等行为,至于喂饭的时候勺子磕在牙齿上,茶水没有经过降温就滚烫地流进喉咙更是常态。
马丁•皮斯托留斯的痛苦没有办法诉说,他的孤独也无法缓解,他常常觉得自己就像是神灯里的精灵,因为数万年没有人来擦亮他,纵然拥有能让人幸福的力量,但是被放出来那一刻,他一定会更想毁灭世界,而不是求人许愿。
好在马丁•皮斯托留斯的故事是一个幸福结局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并没有放弃获得“自由”的机会,2001年看护中心迎来了维娜,维娜是一名按摩师,她从不把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当透明人,她会和他说话,跟他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也积极回应她。
在他努力控制身体回应的时候,维娜也会观察他身上的细小信号,并最终确定马丁•皮斯托留斯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无知无觉,她为他高兴、庆幸,并将这些事情告知了他的父母,为他请来专家给他做肌肉锻炼,恢复他身体的技能。
在维娜和专家的帮助及鼓励下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慢慢“活”了过来,并且能够学习、认字,一年以后在特殊设备的帮助下,他还能说上话了,尽管交流不是那么顺畅,但一切都令人感到欣喜,且除此之外马丁•皮斯托留斯还学会了开车,成为了一名网页设计师。
在他努力的期间,他也收获了爱情——金发女孩乔安娜,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,温柔善良的乔安娜治愈了他的一切,乔安娜也喜欢马丁•皮斯托留斯的开朗自立,2008年他们结婚,并生下了一个孩子,现如今已然走在一条与常人相同,又更加美好的路上。
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”,马丁•皮斯托留斯是世界上最不幸运的男孩,但他以超脱的意志力拯救了自己,更重要的是尽管遭遇了种种不堪,他也并没有真的去毁灭世界,“初心易得,始终难守”,他一如既往是那浑身充满着阳光气息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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